此刻,时间仿佛凝固,但又弥足珍贵,此种紧急状况对于医生的我应该早就已经习惯,但是真正落到自己亲人的身上,心里依然不免紧张,因为,手术中的一点点失误就很可能让我们失去这个最亲最亲的人,何况病情如此严重,我只能祈祷上天保佑父亲手术成功。
当晚从上海往九江和南昌的火车票已售完,飞机只能深夜到南昌,这个时候即使在父亲身边,医院的抢救了。定好第二天一早的车票,我(_boshi)静下心来反复查看CT图像,设想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:救治失败、植物人、半瘫、功能基本恢复等等。
父亲有高血压病病史十几年,年右脑出血约20ml,虽及时住院治疗,恢复了自理能力,但还是留下了左侧肢体麻木、肌力下降的后遗症,这一次出血量不少于60ml,左侧尾状核、豆状核、屏状核中前部区域都被血肿占据,内囊前肢、膝部、外囊都受到了挤压,部分神经细胞、神经束已经损坏了,短期内出血量大,部分血液已经破溃进入脑室、蛛网膜下腔,医院的途中已经深昏迷了,现在能做的就是尽早开颅减压、清除血肿,尽可能挽救生命和保护未受损的神经,为术后更好的恢复打下坚实的基础,而这一切就要医院抢救的医疗团队。
到医院后的过程非常紧凑、有序,术前CTA表明这是一例高血压性脑出血,排除了动脉瘤、动静脉畸形等病因,医师和家属谈话简洁明了:手术。
母亲一直在颤抖,脑子早已一片空白,一切事务均委托大妹夫办理,事后他说当时既紧张,又害怕,签字的时候手都在发抖。
上手术台前,我和唐主任通了电话,他只说了句“要手术进行血肿清除”,我说:“请您按照您制定的方案放心去做,我们完全信任您的团队”。就这么简短,却是最为有效的医患交流,生命相托,刻不容缓。
手术室外,大妹已经赶到,和妈妈、大妹夫、叔叔、姑父、堂弟,还有相继赶到其他亲友,焦急地等待手术室大门的再次打开。远在千里之外的我,设想了各种可能,等待电话那头传来的讯息。
焦急的等待总是漫长的,用度日如年毫不为过,半小时、1小时、2小时……,这也充分说明了病情的复杂性。
5个小时后,手术室的门打开了,从医生口中得到了我们都希望听到的话:手术很成功。话虽短,但点燃了我们的希望。手术后复查了头颅CT,告诉家属,手术成功,患者送重症监护室。
手术后一周复查CT,手术入路清晰可见,血肿基本消除,脑室内仍有少量积血
后来见到唐主任时,他告诉我,为了减少手术对神经功能区的影响,术式选择了经侧裂-岛叶入路显微镜手术,因为手术的主要目的是对血肿的充分减压,并不是强调完全清除血肿,而脑组织很脆弱,清除血肿过程中如果吸引器的吸力过大,还容易对“半暗区”的脑组织造成附加损伤,也会增加新发出血的概率,所以,术中仅清除了中央部30多毫升的血肿。
第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:手术成功了。结果到底如何,我依然在思考着各种可能,因为我知道,对于这种重病,要完全脱离生命危险,并且最大程度、最快地恢复功能,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此刻我要做的,就是赶紧回到父亲的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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